她开口唱戏,唱腔婉转,身段惊艳,一如当年。
那一刻,阮时宴分不清,台上的是沈清歌,还是为爱疯魔的戏中人。
随着剧情推向高潮,他看到她从戏服下,缓缓抽出了一把剑。
沈清歌没有看他,她踏着戏曲的韵律,一步步走向被死死绑在台柱上的姜闫书。
在唱到一个悲怆的高音时,她用剑尖,轻轻挑起姜闫书惊恐的脸,强迫他看着台下的阮时宴,口中唱着最悲情的词,然后手腕翻转,剑光如练。
鲜血,瞬间从他的脖颈喷涌而出,溅在沈清歌雪白的戏服上,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。
她没有停歇。
转身走向同样被绑着的二婶和他的儿子。
在阮时宴无法抑制的尖叫声中,她用同样的方式,完成了这场血腥的屠杀。
她站在一片血泊中央,缓缓转身,抹去脸上的血污,露出的,是一个干净得如同孩子般的、满足的笑容。
她对着台下脸色煞白的阮时宴,轻声说:
“时宴,你看,我为你报仇了。”
“沈清歌,你疯了!你就是个疯子!”
阮时宴颤抖着,拿出手机,按下了报警电话。
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,沈清歌非但没有恐惧,反而癫狂地大笑起来。
她从台上走下来,一步步逼近他:
“时宴,我早就疯了。”
“我看过夜莺的监控了,那天,要是我当场就杀了那个畜牲,你就不会离开我了?”
阮时宴看着她眼中的希冀,亮如星辰。
忽然明白她从前的病态了,于是他开口:
“是啊,沈清歌,可是,你没有。”
他满意的看着她眼中的光,从期待到寂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