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出了声,那笑声里满是凄凉与恨意。
“死心吧!”
“我非但不会感激你,更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因为把我一次次推入地狱的,就是你!”
说完,他又猛地转向季阳阳,眼神复杂但同样坚定。
“还有你,季阳阳。”
“我感激你的出现,但我阮时宴不是一件战利品,可以被你们抢来抢去!”
“我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,被定义为‘谁的男人’。”
“我能站在这里,靠的是我自己!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铿锵,像是在宣告一个崭新纪元的到来。
“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。”
“我曾是阮先生,现在是你的未婚夫,但从始至终……”
“我只是阮时宴!”
“我的人生,我自己做主!”
这番话,像两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两个女人脸上。
沈清歌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无法理解,她嘴唇嗫嚅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而季阳阳,在短暂的错愕之后,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伤、却闪耀着独立光芒的男人。
眼中的占有和后怕,缓缓退去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全然的尊重与更深的爱慕。
她没有再上前。
而是主动,后退了一步。
给了他足够的空间。
她看着他的眼睛,用一种发自内心的、郑重的语气,承诺道:
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从今往后,你只是阮时宴。”
沈清歌从那天开始消失在了阮时宴的眼前,一同消失的,还有闫书和二婶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