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沈家二婶的算计。
想起沈清歌那句冰冷的“别弄出人命,脏了我的地方”。
想起在拘留所里,无人问津的绝望。
他用了七年,不就是想要一个家吗?
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,却用尽全力想照顾他的女人。
她的眼神太干净了。
干净得,让他心疼。
或许……
就赌这一次?
阮时宴忽然伸出手。
不是推开她。
而是当着她惊愕的目光,用力捏了捏她那张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脸颊。
手感,还不错。
季阳阳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。
她以为,这是最后的、带着戏谑的告别。
整个人瞬间颓丧下去,像一只被判了死刑的小狗,主动松开了他的手腕。
“我……我马上安排车送你……”
阮时宴却笑了。
那是在经历了所有苦难后,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