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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1页）
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。
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引导的“病人”。
而是变回了传说中那个惊才绝艳、高高在上的昆曲教授。
姜闫书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。
“你刚才说，”沈清歌开口了，声音平稳而清晰，不带一丝情绪。
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他胆寒。
“你要教我，怎么看懂男人？”
她笑了。
那笑容凉薄又讥诮，让他浑身发冷。
“姜闫书，”她缓缓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，我是个傻子吧？”
这句话，像一道天雷，轰然劈在姜闫书的天灵盖上！
他脸色煞白，嘴唇颤抖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知道！
她一直都知道！
“唱腔身段一塌糊涂，连基本的曲牌都记不全。”
“模仿着他的喜好，穿着他爱的素色，学着他说话的语调……”
“你花了这么多心思，就演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？”
沈清歌每说一句，就向他逼近一步。
眼神里的轻蔑和厌恶，几乎要将他溺毙。
“是我捧着你罢了，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？”
她猛地扼住他的下-巴，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。
一字一句，残忍无比：
“你不过是他一个劣质的影子。”
“我闭上眼的时候，还能把你当成他。”
“可你一开口，就只剩下恶心。”
沈清歌厌恶地甩开他的下巴，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。
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：“滚出去。”
姜闫书踉跄着后退几步，脸上血色尽失，满是屈辱与不敢置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