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睁睁地看着,沈清歌手臂一扬。
“不要!”
一道白色的影子被狠狠掼在青石板上。
一声沉闷又清脆的骨裂声。
惨叫,戛然而止。
团团瘫在地上,小小的身体抽搐了两下,嘴里涌出鲜血。
不动了。
阮时宴缓缓跪了下去。
巨大的痛苦像岩浆,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他抬手,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。
“是我的错……是我不该把它带回来……”
一只冰冷的手,按住了他。
是沈清歌。
阮时宴的手上,还沾着团团温热的血。
沈清歌看着他,倚在门上,对他比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她指了指地上的猫,又指了指主屋的方向。
用最天真也最残忍的语调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。
“它……吵。”
“闫书……睡。”
“你也……别吵。”
团团下葬的那个下午,阮时宴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,也跟着一起被埋进了那片湿冷的泥土里。
身后,轻微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,由远及近。
阮时宴没有回头,他知道是谁。
那股熟悉的、带着一丝偏执的冷冽气息,除了沈清歌,再无旁人。
她在他身后站定,娇俏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,将他和那小小的坟包一同笼罩。“去取,闫书的香。”
她吐出两个词,是在命令他去取那盒“月魄”沉香。
阮时宴麻木的擦着碑石:“我不会去的,我不会再为姜闫书做任何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