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尖锐的刺痛让他闷哼出声。
温热的血瞬间洇湿了衣料。
宾客们倒抽冷气。
阮时宴看着她充血的眼睛,怕了。
不是怕死。
是怕她像以前发病时一样,伤到自己。
七年的本能,刻在骨子里。
“我脱……”他声音沙哑,带着血腥味的妥协,“我脱,你别伤了自己。”
沈清歌松开嘴,眼神却依旧死死锁着他。
阮时宴颤抖着解开扣子。
衣服滑落,堆在脚边。
雪白肩上,鲜血淋漓的齿痕触目惊心。
他的尊严,被剥得干干净净。
沈清歌却看也没看他。
她捡起地上的衣服,转身,像献宝一样捧到姜闫书面前。
她指着姜闫书,又指了指手里的衣服,用天真又极致残忍的语调,吐出几个字。
“他,不配穿。”
宾客们找着借口,仓皇逃离。
阮时宴换好衣服,终究不放心,走下楼。
却听见堂兄的声音。
“你这演技,不去拿影后真是屈才了。”
沈清歌嗤笑一声,凉薄又快意。
“演?我倒觉得咬轻了。为了他,我被打成傻子,整整五年。”
“我沈清歌,最惊才绝艳的五年!”
堂兄叹气:“可他毕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……”
“照顾?”沈清歌打断她,声音里满是嘲讽与快意,“那是他欠我的赎罪!他是我所有屈辱的见证者,只要他还在,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,我曾是个多么不堪的废物!不把他亲手踩进泥里,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?”
阮时宴站在原地,血液寸寸凝固。
原来极致的痛,是流不出眼泪的。
这五年,全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