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艰难地比划着手语:「谢谢你,放我下来,自己走。」
我执拗地摇摇头,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他背下山。
那时我才知道,原来他是镇上万元户的独子。
谢夫人看我第一眼便觉得投缘,要主动收养我。
起初大伯不同意,
谢松筠就时常来找我,说是给我带解闷的小玩意儿,实际上是在给我撑腰。
只要有人欺负我,他就抡起石头砸上去。
有一次,堂妹将我推下河里,是他将我救起,让我避免被溺死的结局。
他以为是我不想活了,自己投河。
看着我的眼神恨铁不成钢。
他抿着唇,对我比划:「沉默不是美德,而是共谋。」
「死都不怕,你怕什么」
「下次再被欺负就打回去,明白吗」
光落在他身上,我仿佛看到了救赎。
半年后,他要去外地读书。
我们的联系本该到此结束。
直到他来跟我道别时,看见我被堂兄按在地上欺负,他气得双眼通红,拿起石头就开砸,差点把堂兄打死。
那之后,他带着谢母来到大伯家,强硬的收养了我。
我的日子才终于好过了起来,
谢母觉得我和谢松筠两情相悦,在我二十岁那年,她亲切的拉着我的手。
「思卿,要不你嫁进谢家吧,等你生了孩子,我们就是更亲近的家人了。」
我被[家人]这两个字迷了眼。
答应下来。
我把攒了十年的零花钱给谢松筠买了最新款的助听器。
准备在结婚这一天,亲手送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