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星小说

7（第1页）

7直播弹幕彻底转向：【畜生不如！】【这哪是养孩子这是养牲口！】【支持李婷婷！严惩这对恶魔！】【还审判什么直接判他们死刑！】担架上的我爸妈，面如死灰。法官肃然：继续播放。影像切换：李家破败院子，摆席面。百天的弟弟李小明，穿红戴绿被抱怀里，接受长命百岁恭维。我爸李大果笑着敬酒。油腻厨房角落，瘦小的我蹲地上，捡客人吃剩的肉渣骨头，飞快塞进嘴里。家里唯一好房间，弟弟李小明睡在干净的床上，旁边堆满玩具。我蜷缩冰冷、堆杂物霉味的阳台角落，身下是薄草席。冬夜寒风灌进破窗缝，我冻得发抖，裹紧单薄被子。凌晨四点，十二岁的我立刻从冰冷阳台爬起，蹑手蹑脚生火烧水稀粥。叫醒死睡的弟弟，给他穿衣洗脸，端热粥喂饭。等他慢吞吞吃完，我再背起沉书包，牵他手送到村口小学。等看他进校门，我才撒腿往几公里外乡中学狂奔！多次迟到被罚站羞辱。深夜，全家睡了，我躲在恶臭厕所，借昏黄灯泡，在膝盖上刷题。破旧数学笔记本扉页，铅笔用力写：清华是唯一出路！！小升初考试当天清晨。我紧张检查准考证，放桌上准备喝水去考场。弟弟李小明冲进来，抓起桌上酱油瓶，狠狠泼向我准考证！褐色酱油浸透纸张，字迹模糊。他叉腰，脸上怪笑：赔钱货！你也配考试我妈王秀英走进来，看一眼毁掉的准考证，看一眼儿子，轻描淡写：你弟还小，不懂事，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自己再去弄一张不就完了她眼神无歉意，只有纵容。我跪地上，对我爸我妈咚咚磕头，额头渗血。哭喊哀求：爸！妈！让我读书！让我考高中！学费我自己挣！我去捡垃圾，我去打零工！我求求你们！我求求你们了！！我爸李大果不动容，反被激怒。他抽出腰间皮带，狠抽我背上！他指我骂：挣你挣个屁！读高中想得美！中专有国家补助，还能早点毕业赚钱！再过几年，还能多要点彩礼！这才是你的命！上中专后，我打三份工：天不亮炸油条包包子；下午放学骑破自行车翻垃圾桶捡废品；深夜在油腻烧烤摊串肉串，手指扎满血泡。三年省吃俭用攒钱。终于，我攒够市重点高中借读学费！可她和我爸对视，当着我面，撕碎我省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！我爸声音冰冷：读什么高中没用！中专包分配工作！明天就去厂里报到！中专开学，我行尸走肉走向学校。路过村口垃圾堆，风吹起沾污渍碎纸片。我鬼使神差翻找。一张，两张。。。。。。颤抖拼凑——竟是我被撕毁的录取通知书，只是名字变陌生名！旁边印鲜红已报到注册印章！班主任徐老师站我身后，看着证据，气抖，指我怒吼：李婷婷！他们把你的学籍卖了！卖给了镇长的侄子！换了五千块钱！中专厕所隔间，墙上贴满剪下的清华园照片。我躲里面，借昏暗灯光看书，隔间门猛被踹开。我妈王秀英冲进来，揪我头发往外拖，哭嚎：快跟我回家！你弟…你弟打群架把人打残了！人家要二十万！不然就告他坐牢！快走！我被拖回家，锁进堆柴火的黑暗柴房。门外我爸恶狠狠：王瘸子说好二十万彩礼，过两天接人！你嫁定了！敢跑打断腿！我妈门外假哭：婷婷啊…认命吧…女人的命…就是这样的…嫁谁不是嫁呢…绝望淹没了我。我看糊破报纸的高窗，咬牙用尽全力撞上去！哗啦！腐朽窗框玻璃碎，我满身划伤带玻璃碴，从三米高窗跳下！求生本能支撑，我拖鲜血淋漓剧痛的腿，朝徐老师宿舍爬去。身后，留一道长血痕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