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银行卡中数额不小,都是这几年,谢斯南给我的奖励。只要我学得像,他便慷慨地给我大笔转账。为此,我放弃了自己喜欢的穿衣风格,压抑着自己活泼好动的性子。只是想让谢斯南更喜欢我一点点。他和我求婚的时候,我以为自己迎来了曙光,以为他真的爱上了我。可新婚之夜,他将自己肮脏的欲望发泄在我的身上。动作粗鲁之极,他还死死地捂着我的嘴。给我闭嘴,沁沁可不会叫得像你这么浪荡。甚至在最后一刻,他嘴里喊的,始终是那个白月光的名字。开锁声传来,林诗雨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。恩汐姐姐,之前在宴会上我太过激动,似乎伤害了你。这是我剥好的橘子,你给谢斯南送去,和他和好吧。一碗橘子被塞到了我的手中,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谢斯南的面前。随着我的靠近,他不自觉地嗅了两下,头也不抬地指责道:我不是说了吗,沁沁她只用檀木调的香水,快把这柑橘味的换了。别忘了你妈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,奖金不想要了是不是!我呼吸一滞,险些哽咽出声。我的母亲早就已经去世了,死在了我今年的生日。靠着隐忍了四年存到的钱,我将渐冻症母亲接到了城里治疗。她吃力地推着轮椅,想来给我庆祝生日,却在家门口出了车祸。当天市里堵车严重,救护车迟迟不来。唯一的办法便是让谢斯南用直升机帮忙送去。我抱着鲜血淋漓的母亲下跪磕头,可他只有冷冷的一句:那是为沁沁买的直升机,你不配使用。等我的母亲到了医院,尸体早已凉透了。谢斯南还以为我对他撒谎,烦躁至极。不过是被撞了一下,我知道她现在在重症监护室。我给了你这么多钱,还不能吊着她的命吗见我久久没有离开,他瞥了瞥头,发现我手里端着一碗剥好了的橘子。意识到是一场误会,轻叹着想开口和我道歉。抬头的一瞬间,他猛地站起身来,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。眼神晦暗,他压着自己的怒火问道:没有经过我的同意,你凭什么剪短了自己的头发。头皮上传来刺痛,我喉咙中的哽咽声终究还是没有忍住。这是我自己的头发,我想怎么剪就怎么剪。瞬间,他眼中的怒火更盛,放下狠话。喜欢剪头发是吧,那你就直接剃成光头,以后都戴假发!下一秒,他便从抽屉中拿出了电动剃须刀。我下意识地连连后退,可他大手一抓,便让我动弹不得。剃须刀的马达声在我耳边嗡嗡回荡,一缕一缕秀发飘落地面。我哭喊着求饶,他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。慌乱之中,我看见了站在门口得意至极的林诗雨。她抚弄着自己的秀发,笑着说:姐姐,等会斯南还要带我去做新发型,要不要我帮你挑挑假发等我满头的秀发被剃光,谢斯南终于消了气,他强硬地命令道:别这些小闹脾气,给你三天时间,去买个和沁沁发型一样的假发。诗雨说已经不介意了,那你以后还是按照之前的要求来。指尖发麻,我的呼吸愈发急促。手掌在头顶反复摩挲,绝望如同海浪般呼啸而来,令人窒息。我狼狈地逃离书房,将自己关在房间中,静静等待离开的那一天。三天后,谢斯南在书桌上看到了我留下的离婚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