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鸿不是个傻子,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。 他顿了顿,立刻松开我,摔了一个茶盏,捡起一块碎瓷片就要出门。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:“林景鸿,你不许去找他!你仔细想想,他身边那么多侍卫,你有可能杀得了他吗?就算杀了他,你也出不去这个皇宫!” 林景鸿面色平静:“我可以和他一起死。” 林景鸿一直是很温和很内敛的人,我没想到,他也有如此冲动的时候。 但我怎么可能让他再去冒险,我掰开他的手,要去夺那块碎瓷片,他怕伤到我,只能把碎瓷片扔到了地上。 我重新抱住他,泪流不止:“景鸿哥哥,我只有你了,你千万不能出事。你答应我,你要一直陪着我,好不好?” 林景鸿不想看到我委曲求全,他也不想让我留在宋从安身边,但他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,还是对我妥协了。 万籁俱寂,在这个连月光都没有的夜里,我和他依偎在一起,他温柔地亲吻我,而我也闭着眼睛,慢慢回应了。 第二天,我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。 宋从安胡诌了一个理由,让薛卿颜在院子里罚跪,合宫上下议论纷纷。 我觉得出了一口气,特意让太监搬了个椅子,就设在薛卿颜正前方,离他不过半步远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 “薛皇后,都跪了这么久,要不要歇一歇?你放心吧,我不会告诉皇上的。” 薛卿颜倒也没生气,只是看了我一眼,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臂,迫我低下身子,我们两人缩短到极近的距离。 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你昨天被宋从安搞的时候真好看,小骚货。” 我早知道薛卿颜不是个好东西,却不想他说话这般下流! 都怪宋从安,昨天也不知道让人在门口看着,居然让薛卿颜偷听到了。 我气得两颊晕红,打又打不过他,骂也骂不出更难听的话,憋了半天,才瞪着他说出一句话:山与~息~督~迦。“我要告诉宋从安,让你再跪一天。” 薛卿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:“你就这点出息,遇事只会找姘头。” 林景鸿远远的看到我和薛卿颜起了争执,立刻过来把我拦在身后:“小将军何必跟我们殷殷过不去?” “喜欢他,才逗他玩的。”薛卿颜满不在乎地说。 我忍不住说:“你骗谁呢,你说的话是喜欢的意思吗!” “你不信?”他看着我坏笑:“要不晚上你来我房里,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喜欢你的。” 林景鸿的脸色难看起来,拉着我离开。 回到房里之后,他嘱咐我:“没人在旁边的时候,不要跟薛卿颜待在一起。” 我哼了一声:“他能把我怎么样。” 林景鸿道:“他想欺负你,入宫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念头了,或者更早。” 我立刻明白了林景鸿的意思,有些讷讷地发呆。 林景鸿继续道:“赵公子,周公子,还有其他人,他们不知在外面怎么编排的你,连薛卿颜这种远在军营里的人都听说了。” 我想起薛卿颜说的话,又气恼起来:“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,他刚才说我是……” 见旁边站着一个小太监,我没好意思继续把话说下去。 林景鸿却皱起了眉,问我:“他说你什么?” 我搭着林景鸿的肩膀,凑到他耳边,把薛卿颜说的那句话告诉了他。 林景鸿也跟着生起气来,白皙的面颊上浮现出鲜明的怒意。 我心里忽然一动,两只手臂搂住他的脖颈,唇瓣贴着他的脸侧问:“那你怎么说,你觉得我是小骚货吗?” 林景鸿身体僵硬起来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 我在他脸侧啄吻了一下,用诱哄的语气说:“没关系,我不生气,你跟薛卿颜又不一样,他不能说的话,你可以说。” 林景鸿把手放到我的腰上,低声给出了回答。 我的脸红起来,捂住他的嘴: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 林景鸿着迷地看了我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,拿开我的手,低头吻住了我。 小太监连忙退了出去,还关上了门。 外面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院子里,薛卿颜依旧在那里跪着。 但我的房间里,已经传出了一些羞人的声音,不仅是宫女太监听见了,连薛卿颜也听到了。 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些了。 我四肢都缠在林景鸿身上,嗅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气味,有些意乱情迷。 这一刻我忘了我的夫君,也忘了李悬。 我只记得小时候过家家,扮成新娘子,紧张地盖着盖头,忽然眼前一亮,盖头被揭开,光线透了进来。 然后露出的是林景鸿的脸,面容白皙清秀,带着腼腆的笑。 我和他还有很多好时候。 他每年都带我去寺庙,为我求一个平安符,祈求我平平安安、快快乐乐地长大。 他会在我被李悬教坏的时候,轻声制止李悬,然后告诉我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错的。 他还找过元白微很多次,劝元白微对我多一点耐心。 在林景鸿身边,我可以一直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。 我坐在林景鸿腰间,一只手往后摸索,拿出他的东西,然后费力地吞进去。 但是进了一半,就再也进不去了。 我咬着唇,慢慢摆动腰肢,鬓发散乱。 林景鸿支起上身要亲我,我按住他的肩膀:“不要,等一会儿。” 我想让他的东西完全进去。 林景鸿忽然握住我的腰,把我用力往下一按,我惊叫了一声,眼泪立刻掉了下来,连双腿都在颤抖。 “你,你……” 我啜泣着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趴在他身上,气恼地咬他的肩膀。 林景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慌忙道歉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殷殷疼不疼,要不要我先出来?” 他退了一点出去,我立刻感受到一阵空虚,又往后坐了回去。 “不用道歉。”我亲了他一下,小声说:“我喜欢这样。” 胡闹到晌午,林景鸿才把门打开,小太监进进出出,又端热水又拿帕子。 我换了一身衣服,懒懒地靠在门口,林景鸿给我搬了一把椅子,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,动作比先前更亲密了好些。 “别站着了,腰会疼的。” 我依言坐下,嗔怒地瞪了他一眼:“还不是怪你。” 林景鸿笑了一下,摸了摸我的头发。 他进屋去看着小太监铺床了,我坐在椅子上,不经意瞥了薛卿颜一眼。 只一眼我就看出他不对劲,仔细看了一会儿,脸立刻烧起来。 薛卿颜他,他居然起了反应。 我羞愤欲绝,顾不得林景鸿的叮嘱,几步走到他面前,踩着他微微顶起的部位。 “你怎么那么不要脸?” “是你叫得太骚了。” 说话的工夫,我感觉到,在我脚下的那个东西更硬了一点。 薛卿颜果然是个变态,被人踩着都能兴奋。 我忙收回脚,薛卿颜没有拦我,只是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:“宋从安刚才来过了,小心一点吧,我觉得他不会放过林景鸿的。” 虽然薛卿颜说宋从安发现了我和林景鸿的事,但我在后来和宋从安见过几次面,他却从未提起过。 一天夜里,我和林景鸿在佛堂里抄经书,抄得手酸,就搁下笔,一个人出去走走。 在太后的寑殿外,我看见宋从安和薛卿颜站在荷花池边,不知在交谈些什么。 我放轻了脚步,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躲在一块太湖石后面,偷听他们说话。 过两日就是除夕,正是事务繁杂的时候,我过来的路上看见宫人来往匆忙,可到了宋从安在的地方,却一个人影也不见了。 薛卿颜道:“逆党都逃到西南边境了,虽然他们已不成气候,但还是周全一些,让元白微去剿灭吧。” 宋从安跟着念了一下元白微的名字,意味不明。 薛卿颜道:“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,让他早点走了,正好省心。” 宋从安没有说话,低低咳嗽了两声。 他服用了太多年的药,难免对身体有些损伤,要调理一段时间才好。 但有一次我被送进他的寝宫里,欢好过后,太医给他诊脉,说他劳累过度,我当时以为太医在说床事,羞得满脸通红,后来才知道,宋从安是在为国事忧心,已经很久没睡一个好觉。 “看元白微不顺眼的人,不止我一个。不少人上折子要赶他离京。”宋从安道。 薛卿颜笑了一声:“虽然我不在京中,但京中的事也略知道一些。这几年元白微总坏人好事,自然不讨人喜欢。” “多亏了他,殷殷才没被别人欺负。” “一个元白微,一个李悬,再加上林景鸿,他们三个把殷殷看得太紧,像狗护食一样。别人看得到吃不到,当然心存怨恨。” 宋从安没有说话,两人沉默了许久,并肩站在那里,看着覆满冰雪的湖面。 我冻得瑟瑟发抖,又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要紧话,渐渐失去了耐心。 正要离开,忽然听到宋从安说:“还有一件事,我最后跟你说一次,不要为难殷殷,更不要捉弄他。” 薛卿颜轻蔑道:“不就是一个漂亮点的玩物吗,有什么值得皇上费心的?床上疼疼也就罢了,对他百依百顺只会把他惯坏,你看他现在无法无天的,都要踩到你头顶上了。” 宋从安并不理会他:“别说这些没用的话。要是我再听到殷殷跟我抱怨,说你对他怎样,我不会轻饶你的。” 薛卿颜嗤了一声:“你对他这么好,他领你的情吗?” 宋从安的语气淡了下来:“你现在连我的事都敢插嘴了?” 薛卿颜讽道:“毕竟我是皇后,后宫的事难道不该管吗?” 他们吵起来了? 我怔怔地扒着太湖石,正要往那边探头,忽然听见薛卿颜厉声道:“谁在那里?” 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,吓得双腿一软,正要出去,就见一个黑衣人捧着一个木盒出现,跪着呈到宋从安面前。 “皇上,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,逆臣的首级在此。” 首级?难道那个木盒里装的是…… 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,恐惧地盯着那个木盒,不知是不是错觉,我甚至看到木盒的缝隙里渗出了粘稠的血。 但薛卿颜和宋从安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,神色自若。 薛卿颜甚至打开木盒,往里看了一眼。 “活干得挺利落,不过还是不如我,下次再有这种事让我去做,我也挺久没有动手了。” 就因为他这句瘆人的话,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,又很快捂住嘴。 我以为没人听到的,但薛卿颜不愧是军营里长大的,比常人要警觉很多。 “又是谁?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” 他朝我这边走来,脚步声像是踏在我的心脏上,我忍不住紧张起来,生怕自己的脑袋被他斩下来,装进一个木盒里。 薛卿颜转过太湖石,冷厉的视线扫到我身上,等他看清我的脸后,神色变得有些玩味。 宋从安的声音遥遥传来:“什么人?” “不是人,一只小野猫。”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,看着我说:“在发春呢,叫得让人心痒痒。” 我吓得后背都贴在太湖石上,站也站不稳,跌坐到地上,双手撑在身侧,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着他。 宋从安道:“除夕之后就是封后大典,你这两天准备一下。” 薛卿颜应了,然后道:“夜深了,皇上回去休息吧。” 宋从安刚离开,薛卿颜就把我从地上拖起来,把我带进了一处假山洞。而我因为害怕,连挣扎都不敢。 薛卿颜压在我身上,粗鲁地扒我的衣服,见我不反抗,眼睛就眯了起来:“这么乖?不会又想使什么坏吧。” 我脑子里只想着薛卿颜刚才的话,他说他想割掉人的脑袋,还说自己干活很利落。 我又想起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跟薛卿颜过不去的,万一他怀恨在心,趁现在没人看到,想偷偷把我杀掉怎么办? 越想越觉得害怕,我咬紧牙关,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,被薛卿颜握住的腰肢更是抖得像风中的细柳,好像随时都会断掉。 薛卿颜看出了我的心思:“你怕我?怕什么?前几天不是还敢跟我叫板吗。” 我连忙摇头:“没,没有。” “做了的事还不敢认吗?” 我一时语塞,只好说:“我下次不语嬉挣-里敢了。” 薛卿颜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:“早这样不就得了。” 我抿着唇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 薛卿颜借着昏暗的月色,看了我一会儿,忽然低头吻我,动作强势霸道,又生涩得要命,只知道横冲直撞。 我被他咬得唇角都破了,无力地推拒着,但他一只手就能轻易制住我。 等他吻够了退开的时候,低声说了几句很粗俗的话,我听得脸上发烫。 “你别这样说话。” “这你都听不下去?在军营里,这已经是很文雅的说法了,或者你想听听别的?” 他拍着我的脸,哑着嗓子说:“衣服脱掉,今天哥哥把你玩烂。” 我又羞又恼,又被他侮辱的话气得想哭,不知哪来的勇气,挣脱他就要往外跑。 很快又被他捉了回去,紧贴着他的身体,发现某处已经起了反应。 这次我真的害怕了。 我怕自己被这个蛮横无礼的混账玩坏。 眼看着薛卿颜就要得逞,我一边拿脚踢他,一边往假山里面跑,不小心跌到了地上,被地上的碎砂石划伤了小腿。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坐在地上动不了,薛卿颜慢慢追上来,把我抱了起来。 “跑什么,看,摔倒了吧。”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,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,薛卿颜却一点安慰我的意思都没有,反倒出言讽刺:“不就划了一道小口子,有那么疼吗?” “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!” 薛卿颜道:“我身上都是刀伤,比你这严重得多,好几次受伤的时候差点死了。我也没像你这样哭。” 他把我抱到荷花池边,替我清洗小腿上的伤口,又从我怀里摸出一块手帕,简单把伤口包扎了一下。 我还想着他怎么会这么好心,结果很快他又把我抱进了假山,依旧压在我身上,吻我的脖颈。 “我都这样了你还碰我!” “不影响。”他顺着我的衣摆下面摸进去,在我的腿上反复流连,还掐了几下。 我瞪着他,可他打定了主意要做那事,揉着我的臀肉,已经要探进一根手指了。 我明知道反抗不过,只能拖延时间,软下声音和他商量:“我今天都受伤了,很疼,下次再给你好不好?” “下次?” “对,下次!我不会骗你的!” 他拍了一下我的屁股,我惊叫起来,又在他戏谑的视线下闭上了嘴。 终于,我下定决心凑近他,在他唇上亲了一口:“求你了,今天饶我一次吧。” 薛卿颜露出受用的神色:“早这样不就行了,我又不是不疼你。” 他按着我又亲吻了一会儿,昏暗的山洞里,只有一束月光泄进来,打在我的脚踝上。 吻了一会儿,他还觉得不足,忽然半跪在我面前,脱下我的亵裤,先亲吻我的腿根、臀肉,随后,入口被一个湿润的东西舔了一下。 我捂住嘴,控制着自己不叫出声,颊上渐渐浮上了两抹潮红。 “不是、不是说好放我走吗?” 薛卿颜舔了一会儿,抬头看着我,带着些恶意说:“等我玩够了,自然会放你走的。” 我被薛卿颜抱回去的时候,林景鸿正在各处找我,我不想让他发现我和薛卿颜的事,连忙让薛卿颜把我放下来。 薛卿颜瞥了我一眼:“我是无所谓,不过你还走得动吗?” 我走不动,还不都怪他! 薛卿颜道:“瞪我做什么?你没舒服够,还想继续让我舔……” 我压着怒气,把他推开,一瘸一拐走回去。 林景鸿忙迎上来扶住我,把我上下都看了一遍,眉头担忧地皱起来:“怎么这样走路,是不是哪里伤了?” “磕到小腿了,划了好大一个口子,” 一见到林景鸿,我就忍不住抱怨:“疼死了,待会儿你帮我上药。” 林景鸿听我喊疼,立刻慌乱起来,把我抱进屋里,替我处理伤口。 刚把药上好,一个太监就走了进来,看着十分面熟,平日宋从安有什么事找我,都遣他过来。 太监行过礼后,和我耳语了一番:“小公子,皇上有事找您,让您立刻过去。” 林景鸿没有听到他说的话,只看到我脸色变了,连忙问我:“什么事?” “宋从安找我。” 我一直在骗林景鸿,说宋从安几次接我过去,都没有对我做过分的事,他信以为真。 “这么晚了,不要去了。”他劝我。 不去怎么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