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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(第1页)

……孟老那边,自打时韶印和安康升过来后,高越就化成了嘴上不饶人的毒妇。高清的电视机里,循环投放时律开着奥迪A8冲过去,挡住安卿车的全过程,那辆面包车明显的紧急刹车,冲击力才减小。高越摁下暂停键,指着屏幕看向安康升:“看清楚没有?如果不是我们家时律冲过去!你觉得你安康升此刻还能稳坐在这里听我不依不饶的埋怨?”她气的浑身发抖,“这辆面包车明显是冲你的宝贝女儿撞过去的!是我们家时律救了你女儿!”继续播放,是凶手拿刀捅时律的画面,鲜血被雨水冲刷,还是能看到那些血红;看过多次的这段视频,每次看,高越都会心疼的红了眼眶,“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!这一刀是捅在我儿子身上!不是你女儿身上!”时律走近堂屋的时候,刚巧轮到他爸时韶印唱白脸。在门口听到他爸说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再埋怨有什么意义?现在是你先冷静下来,咱们两家人商量下该怎么应对!”“不处理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。”时律推门而入。没想到儿子会过来,时韶印下意识的要走过来看下他的伤口。时律抬起没受伤的右手,示意不要再靠近:“付叔今天给我包扎了两次,你们要是还想大晚上的让付叔过来一趟,就当我今晚没有来过。”语调平静,毫无情绪波澜;他又看向始终沉默的安康升:“安卿在我那儿很安全,比去洛杉矶安全。”暗示的已经如此明显,安康升再想自欺欺人下去,也于事无补。陈进昌明显有问题。是他一直建议让安卿先去洛杉矶。宁凯那边给的建议是这个节骨眼上哪里都不要去,留在江城最安全。结果洛杉矶那边刚安排好,安卿还没走,就有人先冲她下手。宁凯的儿子宁致远都从多伦多回来了,回来后再没离开过江城。那些人摆明着不给他们留任何退路:要亡一起亡,要赢一起赢,不管输赢,都必须捆绑的死死的!敢下手这么狠的,除了陈强,其他人也没那个胆子。江家那边都说陈强是个疯子,逼急了他谁都咬。“事到如今,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,你们都不会相信这两次车祸都跟我没关系。”安康升站起来,当着孟老的面做出许诺:“下个月不管结果如何,我安康升是升还是亡,我都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你们时家人一根手指头。”一直沉默的孟老开话了,不像往日那样插话打诨的圆场,他这次的神色格外严肃:“有没有关系不是你用嘴说的,会不会还动时家人也不是你能做决定的,你自己女儿你都保护不了!你哪来的资格许诺这些!”这话只有孟老才有资格说。也只有他才能揭掉安康升最后一层遮羞布:“你现在就像是只被绑起来的蚂蚱,不是你说跳就能跳的,你背后的主儿一个不高兴,你随时都得被下油锅祭天!”高越没想到孟老的话会说的那么狠,先离开了堂屋,没留下看安康升继续丢面儿。季平刚准备把门关上。孟老给安康升丢下最后一句话,把他们都晾在堂屋里走了。最后一句话是:“不想下油锅,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你这个前女婿的!”第0079章79恶孟老的话说的如此直白,安康升没再因为所谓的面子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。时韶印则是走出堂屋,留下时律一人在里面。通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,时韶印已经看得出来,除了孟老跟时律,安康升这个老滑头谁都不信。这个圈子里的人说话向来都会保留几分,不会全盘托出,时韶印已经预想到安康升会跟时律说哪些话。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结束,安康升告别孟老离开。考虑到儿子的伤势需要休息,时韶印没有问他跟安康升这个前岳父都聊了些什么,“早点回去休息,我让你李叔又安排了些人手在你那边,做好心理准备,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都不会太平。”时律却开话问:“如果今晚我没过来,您跟妈会如何向安委讨要说法?”“我跟你妈的一举一动都在你掌控中,我们如果真是铁了心的跟他安康升讨要个说法,会把事闹到孟老这里?”时韶印背过身去,“家族兴衰固然重要,但是作为一名父亲,谁会愿意自己的儿子被推出去挡枪?”深知信用在五年前早已破产,说多了只会被儿子认为是在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。时韶印没有停留,大步朝孟老所在的茶室走去。时律停在原地,看到他爸步履蹒跚的背影,要说没有一丝动容,那是十足的假话。想到安卿,再想到他妈高越,还有南溪古镇的宋瑾,时家长辈那一张张苍老的面孔……“季平。”他突然改变了想法,“多叫些人,去把安委的车给我拦住。”“您这是……”季平震惊的没反应过来。“既然他不够杀伐果断,那就得由我这个前女婿来代替他清理门户。”“老爷跟夫人会同意?”季平仍有担忧:“要不先过去跟孟老他们商量商量?”时律:“这个坏人只能我来当。”……市政厅公寓那边,安卿睡到11点多醒的,是饿醒的。发现躺在时律的床上,手背还有留置针,坐起身,头部一阵眩晕,又重新躺下。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太虚弱,再起来的时候动作幅度小心翼翼,下床看到一双男士拖鞋,估计是时律给她留的。先穿上拖鞋来到客厅,时律跟季平都不在。回卧室找手机,安卿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知去了哪里;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,穿上大衣换好鞋,刚把门打开,听到楼道间门开的声音。几个男人陆续从里面走出来,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高瘦男人走过来,“平哥临走前叮嘱过,您今晚哪里都不能去。”安卿不怒不燥,淡定得提出合理要求:“我需要用你的手机给你们家少爷通个电话。”这个要求很合理,男人没理由拒绝。第一通是打给季平,未接后,大致也猜出来他此刻正在做什么。男人很客气的说:“您稍微等一下,平哥他们这会儿估计在忙。”看出来他是压根就没有时律的联系方式,安卿直接夺过手机,输下那一长段数字,她才发现原来只要是关于时律的,她全部都记在心里。一串普通的数字,那种不太好的预感,全部都来自时律。连安卿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时律竟在她心里占据了这般重要的位置……通话接通,听筒里格外的安静,安卿屏气凝神片刻后,情绪才彻底爆发:“时律你是不是疯了?”“饿不饿?”忽视掉她的问话,坐在车里的时律漠然的朝那辆被打砸的红旗车扫了眼,打火机火光升起,烟卷点上,“想吃点什么?一会儿我给你带过去。”“我爸呢?”“你爸在车里。”平静中带有一股疯感的人,一旦出手——最为致命。安卿无法再保持理智,“这个节骨眼上你出手!只会给你自己立敌!我知道我爸他罪有应得!可是他真的从没想过伤害你!”“需要我提醒?他们真正要伤害的是你。”时律淡漠的吸了口烟:“他连你这个女儿都护不了,你觉得他还能护得住他自己?”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陈进昌已经被季平从车里拽出来。没给陈进昌任何还手的余地,季平挥起棒球棍,朝他的后脑勺用力打了下去。作为合法的车载防身武器,棒球棍是他们这些人里,后备箱常备的工具。陈进昌被季平这一棍子给打的昏迷倒地,时律收回视线,“宁家人一会儿就到,不想你的宁致远受伤,就打电话给他,不要让他过来蹚这趟浑水。”“我的手机在你那儿!”安卿心急如焚,“没有手机我怎么联系他!”“他们几个只有季平的联系方式,你是怎么联系到的我?”“……”安卿答不上来,她说不出口只记下了时律的联系方式。几辆路虎车朝这边开过来,认出是宁家派来的人,时律唇角溢出一抹冷笑,“有些时候,做不出断舍离的决定,就得需要借用一些外部的力量;安卿,在这个圈子里你要永远记住,不要相信任何人,包括我。”通话中断。任凭安卿再拨通那串号码,时律始终未接。她已经猜出来时律接下来要做什么:是让她彻底的恨他,帮她断掉全部的念想,成全她跟宁致远。因为从相亲成为盟友不久后的某天,他们曾进行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,安卿毫无保留的坦白: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算计我,利用我达到一些目的。时律此刻正在做的,就是利用她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。警告她爸安康升别再耍任何小动作的同时,也挫了宁家的威风,好让宁家给澳门的那些人带话:时家不是他们想的软柿子,还轮不到他们这群叠码仔过来捏。从此时安两家对立,她安卿与时律这个前夫彻底陌路。明明该恨的。安卿却发现根本恨不了。因为时律今晚的恶都是为了护下她和她爸……第0080章80断舍离得知安康升半路遇袭,宁致远跟他爸宁凯一起赶过来。下车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陈进昌,被砸变形的红旗H5,昏迷在车里的安康升……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奥迪A8车突然亮起远光灯,宁凯才意识到是上了当。宁凯先示意手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。奥迪A8车门打开,时律下车,接过季平递过来的黑色金属棒球棍,步伐从容的朝着那辆红旗H5走过去。担心时律会出手伤安卿的父亲安康升,宁致远要冲过去拦下他。宁凯一记冷眼提醒他这个儿子不要再添乱。时律打开车门,将安康升这个前岳父拽出来。看到他这种举动,宁致远已经对他满怀恨意,偷偷拿出来手机录下他的恶行。知道宁致远在用手机拍,时律还是一把将安康升甩到地上,脚踩在他的后背,用他的衣服蹭掉脚底的血。作为被安康升一手扶持起来的企业家,宁凯实在见不得他被时律这个小辈儿这般羞辱。“安委从没想过伤害你这个女婿。”宁凯走过去,主动向他交代年前那场车祸的由来,“年三十那晚安委才知道你车祸的真相,连夜把我叫去安缦,连线澳门那边,警告他们决不能再动你这个女婿一根手指头。”时律冷笑:“警告有用的话,昨天在北山路上我还至于被捅成这样?”“我跟安委最不想这种事情发生。”“但是已经发生了。”“要怎么做你才肯解气?”“你先让人去捅你儿子一刀,才有资格问我这句话。”软的不行,宁凯只能转硬,“今晚要是真脏了手,你这个时家继承人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成。”“我走不走得成,不是你这只蚂蚱决定的。”时律抬起棒球棍,抵在他胸膛,“就凭你们这几只蚂蚱?也配拦我?”一句话戳中宁凯的痛点。——因为确实不配。澳门那边的几个人年前擅自做主,越权的派人动了时律的车子,只为破坏时安两家的姻亲,传到北京那边后,北京那边的贵主直接放狠话:时家那边不是你们动得起的。时家人动不起,他们才把主意又打回安家这边,想把安康升唯一的女儿给弄死,断掉他全部的后路。这就是为什么面包车司机看到时律的车子挡过来,才紧急踩刹车,因为动不起。亡命之徒为了跑路,也只是用匕首捅伤时律的肩膀,不敢捅他的要害。其实他们比谁都清楚,身为蚂蚱,不管下个月结局谁家赢,他们这群蚂蚱的下场都不会好哪里去。薛家若是真得势,上位后得先找几个典型的对家下油锅,以儆效尤;至于他们这些蚂蚱,也得与他们彻底割席。谁愿意跟一群蚂蚱一直捆绑在一起?就是有这种思想觉悟,宁凯才想金盆洗手,不碰那些灰色产业;奈何满手的肮脏,哪里是他想洗就能洗得净的?时至今日,事态发展到如今失控的地步,宁凯自知挣扎毫无意义,但是安康升确实对他有恩。十几年前,宁凯因一次过失,被北京那贵主下令沉海,是安康升抓住绳子,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,才有了他这个叠码仔如今首富的地位。没有安康升,他宁凯也活不到现在。为了安康升这个恩人,宁凯决定放下全部的尊严和体面:“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安委一命。”他不是嘴上说说,直接双膝跪地。“爸!”宁致远从没见他爸对谁这样低声下气过,要跑过来阻止。宁凯抬手示意保镖将他这个儿子拦下。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;穷日子过久了的宁凯,已经记不清为了钱财跪过多少人;前半生他是为钱跪,那么他这最后一跪,则是为了安康升这个恩人。虔诚真挚的磕完三个响头,宁凯闭上眼,等待着死神的降临。随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,耳边突然响起某种声响,很像是棒球棍扔地上的声音。宁凯睁开眼睛,仰入眼底的是时律逆光而行的挺拔背影。时律走了。在宁凯磕完那三个响头后,他扔下手中的棒球棍,让季平开车驶离这条弥漫着血腥味的小道。后尾灯消失,也等于是给这场“闹剧”完美收尾。宁凯的忠诚是时律没想到的,他那样满手肮脏的叠码仔,为了安康升,愿意一命换一命。由宁凯来收尾,再合适不过。回公寓的路上,季平实在按耐不住满腹的疑惑:“您觉得宁凯刚才是演戏还是真心想救安委?”时律闭上眼睛:“演戏也好,真心也罢,身为蚂蚱的他心里很清楚,只有安委活着,他才能幸免不下油锅。”……安卿那边面对送来的粥和菜根本吃不下。没有手机,跟外界失联,不知道她爸跟时律那边的情况,担心失控,再有一方伤亡。安卿心里很清楚,只要她冲出去要离开,或是大喊一声救命,就能离开这里,毕竟这里是市政厅的公寓,整栋楼住的都是公务员,不会对她这个安大小姐见死不救。时律把她软禁在这里,也是让她自己做选择:信任他就留下,不信任就离开。安卿选择了信任。留在这里,等待着时律的回来。可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,时律还没回来。无法再待下去,安卿决定出门找那个人的手机再给时律打通电话。门开,看到刚走到门口的时律,安卿控制住心底的那抹激动,忍住要拥抱他的念头,“我……我爸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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