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说过不会再出现在周迟面前。 “周迟新的一年要事事顺遂,得偿所愿。” 杨启在旁边偷窥信件,把玩周迟的手指尖,捏一捏揉一揉,看一会儿信再看一会儿周迟的表情,发现那张冷淡的脸依旧没什么变化,连睫毛都没动一下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 他心说祁阔不在车祸里被撞死实在太可惜了!或者出国后再也别回来,现在时不时的要来膈应一下,周迟有这样一个前任心里挺闹腾的,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。 干脆在国外再出一回车祸得了。杨启不屑的啧了一声,很随意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玩意,塞进周迟手里。 那东西染上了他的余温,摸起来发烫。 在灯光下的照耀下,金灿灿的一个长命锁。 他其实提前问了专业的人,也给自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长命锁,同一个师傅打的,寓意特别好,两人长长久久下去。 杨启想,他在今年认识的周迟,以后每一年,他都要送周迟一把这样的锁子,不光要把这见异思迁的骚货套牢了,还要让他们永永远远都不分开。 这样一想,杨启真是觉得挺美的,一向凶巴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的笑,伸手揽了周迟的肩膀,立刻就不老实的要往那白玉似的耳垂上咬了。 周迟沉默的颠了颠手上的黄金长命锁,问:“这值多少钱?” 杨启顿时气闷,什么也不想说,半晌后粗声粗气道:“周迟,你能不这么扫兴吗?” “哦。”周迟又揣回了自己兜里。 一锅饺子终于煮好。 看见那一锅形状各异的饺子时,周迟还是忍不住抽了抽额角。 不知道谁包的饺子皮捏坏了,馅料飘的满锅都是,杨启这疯狗脾气一看就受不了了,当即大吼大叫起来,提刀四处找那个罪魁祸首。 “老子头一回给周迟包饺子!谁的丑八怪东西也放进去了!” 周迟皱眉,他也觉得很恶心,但隐约又察觉到那烂掉的几个饺子十分眼熟。 哦,他包的。 他默不作声,端了杯刚磨好的咖啡飘走了。 这么和谐的场景太难得,简直可以说空前,绝后。 在一切还没有闹到后期无法回旋的时候,这场宁静犹如厚厚的冰层,尽管内里波涛汹涌,某些事情正在悄然发酵,但表面来看,仍然一副欣欣向荣的大好光景。 “啪。”的一声,周迟朝窗外看去,天空中一朵巨大的烟花炸开,不知道哪家这么大胆,竟然敢在京城禁燃区放烟花,声势颇为浩大,像是专门面对着他这一户。 新的一年到了。 很温馨的一章,除了牢794。不得不说他眼力很强,捡着最高的枝攀 首都大学开学后,周迟比上学期忙多了。 证券杯颁奖典礼,接连国际金融街论坛会,都要在首都大学举办,他深知这两场的含金量,也去仔细调查了一番。 更别提,祁斯贤那些领导也会到场。 周迟每天上完海量的课,还要回去琢磨德语和法语,每天宿舍图书馆餐厅三点一线,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去搭理于言旭。 杨启回宿舍时,恰好逮到周迟正塞着耳机,闭目喃喃念叨一些听不懂的鸟语。 “什么玩意儿?”他心道,急急躁躁的就过来拥着周迟。 宿舍里本来很安静,周迟突然被搂进一个热烘烘的怀抱里,浑身一惊,掀起眼帘,一看见这人,眉头又深深皱起,抬手就给他扇了下去。 他想起一件事,问杨启:“你是不是又把阎风打了。” 宿舍里祁阔那个床位一空下来,立即就搬进去一个阎风,他在这宿舍里谁都不对付,杨启更是看他很不顺眼。 “顺手就揍了。”杨启森然道:“他一用那种眼神看你,我就想把那对眼珠子给剜了。” 杨启半蹲在地上,炙热的大掌扶住他的大腿,自以为很悄无声息的慢慢朝上攀爬着,眸光似火,像是盯中猎物的猛兽一般。 他堂而皇之顶了祁阔的位置,热切的盯着周迟一举一动,没看一会儿忽然又很气恼,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气恼什么。 本来他就疑心重,更何况周迟还有出轨的前车之鉴,更是让他提起一百个警惕心,总怀疑周迟这荡妇要绿了他。 不,是肯定会绿他。 周迟这种鲜廉寡耻的婊子,迟早会带着新的淫夫找上门的。 “周迟,从前你姘头都是这种待遇吗?” “周迟,我饿了。”杨启咽了咽口水,冷冰冰直勾勾盯着他:“你不是摸过了吗,我已经好全了。” 这条滴着着口水的疯狗,在没把他彻底拆骨饱腹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 周迟从漫天的德语中稍稍分出心思,鸦黑的睫毛一撩,冷淡朝他那儿扫了一眼。 “你没别的事吗?天天发情。” 这一眼像火热的钩子,一下子把杨启勾得受不了了,他轰然起身,把周迟手里的本子往桌面一撂,两手掐在他,几乎强迫着他骑在自己的腰腹上。 开学这么长时间了,周迟一次都没让他碰过,两人的床位隔那么近,杨启一伸手就能摸到周迟脚踝。 他再也不用像平时那样臆想了,于是天天夜里摸,手指尖点在白皙清瘦的脚掌上,又爬至脚心,像是调戏狎弄,但更像是对周迟对他不理睬的惩罚。 让他像其他舔狗那样老老实实呆着,一举一动都要经过周迟的允许,那杨启是绝对不干的。 周迟厌烦的推开他的脑门,摸了一手冷汗。 他眼看杨启这疯狗装了这么久的人皮又要绷不住破裂了,就屈尊降贵的抬起脚,踩在他胯下。 杨启眼睛都红了,剧烈的闷哼一声,看向周迟的眼里欲色浓稠,让人头皮发麻。 半晌,他才哼笑出声:“行,先用脚帮我弄一回,再用屁股。。。最后,你这嘴巴也挺好看,没给别人含过吧。。。呃。。。”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,因为周迟明显不耐烦了,穿着鞋子的脚就那么死死踩在他硬挺的东西上,险些给他踩折。 他把周迟的鞋子袜子利落的一脱,手指像把玩什么玉石一般搔上了脚心,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。 周迟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,表面仍是无动于衷的冷淡姿态,握着课本的手指都有些发颤。 “别弄我身上。”他说,又继续翻了一页书。 杨启看见他的反应,像是得了趣,愈发过分,糙糙的指腹贴着脚心缓缓向上划,非要逼得周迟冷冷的斜他一眼,赤着脚狠狠踹在他脸上,他才熄了那股恶作剧的心。 不过。 “周迟,你怎么浑身哪哪都是香的?”杨启低声琢磨着。 且不是那种落俗的香味,像是洗衣粉味、钢笔水味杂糅在一起,杨启就爱闻他身上这股味儿,越闻越上瘾。 他娘的,不会是这周迟给他下了什么咒吧,真是要遭。 一簇簇火苗浮现在他深黑的眸中,他先在周迟白净的脚尖吻了一口,再把脚心并拢在自己身下,黏糊糊的液体蹭了一脚,他慢慢的往里挺送,下腹遒劲有力。 做出一副仿佛要在今天将周迟吃干抹净的杀气腾腾的姿态,没鼓捣两下,就措不及防的出来了。 连杨启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会缴械。 周迟侧目,看见他满脸赤红的气恼模样,重重的扇他一巴掌,冷声道:“没跟你说清楚吗?” 他脚心滴滴答答朝下淌着黏糊糊的液体。 两人都朝那里看去。 “爽忘了。”杨启咧开森森白齿,正欲继续证明自己有多管用,周迟已经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狠狠丢开了,那双黑眸像夜色下的湖水,语气也很平静。 “先回去练一练,别总来丢人,好吗?” 阎风回到宿舍时,怎么也打不开门,还大感奇怪,没几秒,里面轰地一声响,杨启唰的打开门,表情不太好看,冷冰冰的横了他一眼。 踏进宿舍,看见周迟波澜不惊的坐在位置上,几团卫生纸搁在旁边,脚心通红。 屋里弥漫着一股腥气。 他脸色骤然变得难看,像看见什么极致污秽之物一样转身离开,临走还把门死死甩上。 他从前只是听闻,没有切实看见过,现在亲眼看见了,大感荒谬的同时,又掀起一股莫名的怒火。 周迟和别的男生干这种事情,恶心的想吐。 阎风此人极为小心眼,脾气一向是古怪,骨子里又携着一点刺骨的阴毒,且把周迟看作自己人生唯一的拦路虎,几乎时时刻刻监视他的动态。 虽然两人的能力差距不小,但他仍莫名其妙有一种“既生瑜何生亮”的悲哀。 往深了去究,他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窃喜,觉得这世上只有自己和周迟棋逢对手、针锋相对。 如今又来了个这种没脑子的货色,阎风大动肝火。QQ群⒌巴0641⒌0⒌ “我还以为他姘头是什么东西。”他冷冷嗤笑一声,心里莫名又有另一种奇异思想。 既然杨启都能和周迟打上炮,那凭什么不肯收他的钱?难道在周迟的心里,他这种难得的对手还远远比不上一个空有权势,脑子里空空如也的杨启? …… 二月末,春意料峭,虽说刮在人身上的风还是凉飕飕的,但少了那份刺骨的寒意,几场细密的春雨下过后,整座城市都绿了。 京城也少不了各种应酬,今儿是这家定的华府会私宴,明儿又是那位领导牵头的新荣记,许多项目就在这种推杯换盏中敲定。 “祁处长留步。” 闻声,为首的男人回头,目光落在陈嘉行身上时微微沉了沉,显得有些微妙,他淡声询问道:“有事吗?” 这两人说来并不陌生,公务上有些来往。 嘉宏公司近来在北京市正炙手可热着,陈嘉行也登了不少回经济报纸,不少人要来与他结交,办的席面大多都向他递了邀请函。 两个男人,年岁相差无几,带给人压迫感的气场也颇为相似,隔着几臂距离,看似平淡似水,细细嗅来总有股淡淡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。 “我必须要来提前恭喜您了。”陈嘉行面上带了一点笑容。 上面的指标早就下来了,祁斯贤升上副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,尽管他心里熊熊燃着对眼前人的妒恨之心,但于情于理,他都要来道贺一声。 祁斯贤似乎见多了这样的恭维,反应淡淡的点头。 两个男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站着,简单且正常的聊着天,句句不离商务,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,他们又十分心知肚明对方的真正意图。 周迟啊周迟,你可真有本事。 陈嘉行勾了勾唇角,脸上挂着的那点笑意骤然变冷,他心里炙热与冰冷来回交替,烹得焦躁不安,也懒得再去遮遮掩掩,徒然问出一句话。 “他很会勾人吧?” 祁斯贤本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向了他,眉心紧皱。 “他是怎么接近您的?摆出一副冰清玉洁的姿态吗?”陈嘉行的声音不紧不慢,仿佛还在谈着项目:“还是跟您讲,他受人欺辱了,急着寻一个靠山。” 话毕,他磨了磨牙齿,很轻的在嘴里喃喃一句。 “真是骨子里就泛着骚劲儿的贞洁烈妇。” 日上三杆,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玻璃窗,空气里漂浮着点点灰尘,气氛沉甸甸的,几乎凝成了胶状,不流通,所有经此而过的人只是朝他们打声招呼就落荒而逃。 祁斯贤始终缄默不语,良久,才从喉口发出一声:“你想多了。” 怎么会是陈嘉行想多了呢? 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久了,他对所有人的欲望洞若观火,尤其是和周迟有关的事情上,他格外敏锐,简直像一只雄兽一样能准确嗅到所有觊觎周迟的人。 那天他站在两人身后,幽魂一般冷眼旁观着,隔着十几米远,他也能看见这两人没什么逾矩的动作。 然而当他瞥到祁斯贤的眼神时,心里徒然一寒。 那种晦暗难辨的目光,像是要将眼前人剥皮生吞进肚子里一般,被藏掖在了最深处。 陈嘉行知道周迟也一定能看出来。 “他对你做过的桩桩件件事,他都在我身上做了个遍。”陈嘉行的声音像是带了一点挑衅,又像是在劝诫着。 你以为他只对你如此,向你展现出其他男人看不见的乖顺骚气,可只要符合他的利益,谁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。 不要跳进这个火坑里,不要被他勾引。 让他冲着我一个人来就行,陈嘉行想。 但人总有这种反叛性,越是有人告诫他某样东西表象美艳不可方物,内里却毒如蛇蝎,他就越是有种蠢蠢欲动试探的欲望。 祁斯贤是什么人,打出生起就没有一天不规矩的,人生规划得有条不紊,借着家庭的助力,每一步都走在该走的位置上。 他不应该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费心思。 可一点小火苗,本来声势微小,几乎可以当作不存在,但所有人都兴师动众的遏制着,那点小火苗烧在心里,也被逼得有种燎原之势。 就连三十年来一直克制禁欲的祁斯贤也免不了。 陈嘉行嘴角带着点冰凉的嘲弄:“不得不说他眼力见一直很强,捡着最高的枝攀。” “祁处长,我相信您是一位守纪律己的好官员。”95。这一声“啊”给他叫来了感觉。 陈嘉行目送着祁斯贤被人群簇拥离开。 他面色沉沉,回到公司后,他靠在椅子上,连着抽了两根烟,朦朦胧胧的烟雾飘散在眼前,逐渐将那冷峻的脸藏匿在其中。 他越是回味心里越不舒服。 祁斯贤听了他那一番警告,只丢下一句话。 “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,以后不用和我再聊这种话题。” 呵,陈嘉行从喉口轻蔑的哼了一声。 要说祁斯贤对周迟不感兴趣,他一百个不相信。 他不相信祁斯贤能在周迟面前守住自己本心,能管住胯下那根几把,祁斯贤说没兴趣,但实话来讲,都是千年的老狐狸,就别在彼此面前装模做样了。 周迟那种狡猾的小婊子,进可攻退可守,把人心玩弄得淋漓尽致,更别提还长了一张不染纤尘的玉女脸。 倒也挺能豁出自己的身体去做这些行当。 他也总算认清周迟是个什么品性,不由得又开始纳闷,他自认洞若观火,当时是怎么被周迟那副假象蒙蔽了, 明明四处都是破绽。 衣服一脱,骚的够劲,就算端着冷冰冰的架子都有一群男人争着抢着跪舔。衣服穿得齐齐整整了,又变得生人勿近,有人碰他一根手指头都要皱眉。 然后厌恶的撇开头,骂你一句恶心,变态。 谁不想操这种货色? 谁不想把这种人脖子上套个项圈绑在家里,让他哪都不能去,谁也见不了,完全没地方去发挥那股勾搭男人的心思。 陈嘉行想,他现在就十分后悔自己当时太善良,因为周迟抓着他的手卖个可怜,咬一咬唇瓣,他就硬生生的等到成年后,一点也舍不得强迫。 想着想着,陈嘉行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,眉眼渐渐笼上一层阴霾。 周迟从前是把他当成靠山,现在是把他看作眼中钉肉中刺,其中不过半年时间。 可惜,他没有祁斯贤那么强硬的背景,没有那种有钱的老子,什么东西都只能自己去挣。 第二支烟已经快要燃尽,陈嘉行靠在椅背上,手指懒懒翻了几页旁边堆着的其中一份策划书,在负责人姓名栏里逮到了周迟这俩字。 哦,想起来了,是年前他吩咐下来的一个小项目,内容大致是在城市里投放智能外卖车,是他为了哄周迟开心给的,很轻松的活,也不是什么重要内容。 但周迟仍然做的很认真细致,从调研到结论,每条都仔仔细细的列在上面,陈嘉行向来对工作很挑剔,这回却反反复复的看,找不到任何疏漏。 周迟其实是心里还在念着他?只是在跟他闹脾气吗? 他把烟灭在烟灰缸里,突然开始想念周迟。 恰巧这时,助理敲了敲门,声音弱弱的。 最近陈总的心情不大好,周遭气压极低,他本就不是多仁慈的老板,如今员工看见他黑压压的一张脸,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,生怕自个儿又出了什么差错。 “进。” 助理抱着一叠文件夹走进来,询问陈嘉行这批实习生三个月的合同快要到期了,该怎么处理。 本来这些事情麻烦不到他,但这一沓实习合同里,还夹杂了一个周迟。 这位在公司的地位可不一般,稳稳盖在助理之上,他拿不准主意,就来向老板打一声报告。 陈嘉行挥了挥手,让助理离开,垂眼静静盯着手里的档案。 是高考前的一张照片片,模样和现在大差不差,黑漆漆的瞳仁对着镜头,面无表情的脸,还穿着蓝白色的校服,看着就有股稚嫩的劲儿。 男人将拇指搁在小小的两寸照片上摩挲着,边打着电话。 “周迟,今天来公司一趟。” “什么会议,你忙还能有我忙吗?” “你的实习合同也不管了吗?今天过来,我让人去接你。” 。。。。。。 初春的北京,真跟冬天没啥差别,除了刺眼的阳光普照大地,校园里种的绿植堪堪冒出新芽,看起来没那么暗淡昏沉之外,穿堂的冷风依旧不停歇,刺在人脸上,哪怕是刚擦过护肤品也要起点干皮。 周迟还是不大适应这种干燥的天气。 男生没那么讲究,随便去超市买点什么男士护肤品套装,里面水乳洗面奶洗发膏应有尽有。倒是比从前的大宝升了一个档次,但他也没用出什么差别。 他背着黑色双肩包,高挑挺拔的身姿是天然的衣架子,撑得十分有味道,猎猎的冷风一吹过来,冷白的颈子都露了一点,眼眸阒黑如深井,常常塞着一副白色耳机,像是杜绝了和任何人交流。 已经过了一个学期,纵然周迟有着一个神秘莫测的高岭之花名号,但大胆的女孩子已经敢上去打个招呼攀谈几句了。 “快,刚刚你跟周神说什么了?” “我就只敢问一问研讨会的事。。。。”群①1037⑨6^⑧⒉1看,后章 “害呀!怎么不问问他今晚有空吗!机会就在眼前啊你不懂把握,男神都愿意停下繁忙的脚步了!你就这样,八百年也追不上!” “我敢说其他废话吗?”女生的声音都带了一点遗憾,随即很快被兴奋所替代:“周神身上也是香香的,很干净的味道,也很有礼貌涵养,请全天下的男生都跟我男神学学好吗?” “人和神之间是有壁的!” 这群女生远远没有想到,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的周迟脑子里还在想,超市里那款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三合一的产品不知道好不好用,下次买来试试。 如果将他卡里的存款亮出来,恐怕也坐实了那股说他贵公子的风声。 会议室里,讨论会才刚刚开始,目的是针对即将在学校借场地的金融街峰会,首都大学作为全国金融排名第一的大学,受到的关注度自然不小。 从前没在首都大学里办过,如今头一遭,学校很重视,就特意邀请了各个年级前几名过来,选一选接待人员和学生发言代表。 精致的小蛋糕饮料摆了一长溜的桌子,周迟觉得在这种场合拿蛋糕吃不太有风度,就两手空空的等待会议开始。 他容貌出挑,浓黑的眉眼英气逼人,站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。 教导主任一眼就瞅见他了,笑眯眯的过来找他聊天。 他肯定是要我去当学生发言代表了,周迟心想。 这并不是他太自傲,试问,在场的有哪一位能比他心思更活络,头脑更好用?更别提,他还长了一张顶好的脸。 首都大学的门面,不派他去,还有谁能去撑着? “小周。”中年男人过来轻轻拍了一拍他的肩膀。 在这种场面,纵是周迟再装得那么淡泊名利,脸上也要挂着一点笑容。 周迟朝老师礼貌点点头,心道你赶紧公布结果吧,已经板上钉钉的东西这么墨迹,晚一点他还要去嘉宏公司应付那个老男人。 “老师知道你成绩一直最优秀,干什么都优秀,这回我向领导给你申了一个接待人员的名额。。。。。” 周迟嘴角的弧度僵了僵,还算平和的问:“接待人员?” 这回要选出三个接待人员,是将那些名声赫赫的大鳄们讲解引路,虽说也是靠着选拔层层上去的,但。。。。 “老师,您记错了吗?”周迟嘴角的笑容已经冷掉了一段,眸光瞬间冷凝下来。 怎么会是接待人员呢?他无论是资质还是成绩都要稳稳压过旁人啊,他该是那个仅此一名的首都大学学生发言代表。 “没记错没记错。” “老师,听说您每年都在积极评职称,但已经近五年没有动过了吧。”周迟要比这人高出一头,如今微微低头,鸦黑的睫毛冷冷垂着,一眼就能瞧见这光溜溜的头顶。 他略带嫌恶的扯了扯嘴角,已经在心里默默把这男人的名号从“有点老的老师”换成了“老秃驴”。 听见这话,中年男人脸色先是难看了一瞬,随后又有些不屑,他知道这类在学校里还算拔尖的男生,平时心高气傲,自诩人间一股清流。 他还嗤道,难道这位年纪第一还能给他举报了不成? 哪里有渠道?谁又会理呢? 这是个很现实的事情。 “小周,老师知道你心里不平,但人不要太好高骛远,尤其是咱们。。。。。” “不,您领会错了。”周迟打断了他的话:“我是想说,您的眼界,坐在这个职位算到头了。” 周迟是很尊师重道的一个人,至少对外是这样表现的,但这种拎不清现实状况的老秃驴,也没必要继续交流下去了。 “他娘的,活腻歪了吗?谁敢让你去接待?!” 杨启得知此事登时暴跳如雷,两手往桌面上狠狠一拍灌满水的杯子都震了一震,张口大骂难道这世界上还没有个天理王法了?光天化日都敢弄虚作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