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且绕我这一回!”方才闲庭信步追杀袁念的蛟龙,在少女一剑之下血肉横飞。巨大的蛟躯翻滚如蛆,掀起滔天浊浪。
一剑,两剑,三剑。
江心漩涡凝成血痂,三柄光剑自天灵贯穿蛟尾,将龙躯钉成倒悬的泥鳅。少女踩着龙角俯身,整片江域的腐骨都开始震颤,断裂的青铜锁链从淤泥里蛇立而起,自发缠住那些随血潮浮沉的破碎鳞片,为濒死的恶蛟织就最后一把锁。
“呼——”做完这些,少女擦去头上的虚汗,竟一下跌坐在祥云之上,将皂靴一脱,手掌附在脚底板上扣来扣去。
这是她第一次出山。
若非得了师尊之命,前来看看这孽畜,想必二十岁之前李昕玉都不能踏出清雾山半步。
半月前,山里一个外门长老的侄子在江域失踪,娘家人好说歹说才和自家宗门搭上话。山里那些长老不愿意管凡尘俗事,李昕玉求来这个机会,这才溜出来看看这所谓人间。没成想还遇见个毛头小子
“糟了!他不会死了吧!”李昕玉一拍脑门,要是袁念死在这里,那就是她的罪过!
袁念坐在岸边,正双手拧干袍角的水分,察觉到身后的目光,这才回头。
月裁骨相,雪淬锋芒,帅得惨绝人寰。
除了正在看这本小说的读者,李昕玉再也没见过比眼前少年还帅的人。
蛟龙攻击从袁念身上解除锁定的一瞬间,袁念的双脚就化为鲤鱼的鱼尾,顺着水流滚落到了岸边。除了一点皮外伤和先前蛟龙的伤害以外并未受到二次伤害。
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袁念被李昕玉的目光搞得有些尴尬,摸了摸自己的面颊,除了一如既往的棱角分明,好像没什么变化。
少女摇摇头,红着脸向袁念靠近,没成想被江边石子摔了个狗啃泥。
“感谢少侠救命之恩。”袁念嘴角扯了扯。这么花痴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,难道她的宗门都是些不忍直视的蛤蟆么?
“我叫袁念,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“敢问姑娘芳名?”
“姑娘?”
除了渐渐熟透的耳根证明少女还活着,她就像死物一样趴在江边一动未动。
袁念猜到她许是觉得太丢人,便不再理她,收拾收拾衣物准备离去。
等到李昕玉收拾好心情抬起头,少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。
“袁念名字好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