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了二十年豪门千金,直到真千金苏明真归来。
父母冷漠地让我离开,哥哥更是当众撕碎我的订婚书。
鸠占鹊巢的野种,也配碰苏家的东西
苏明真却私下递来一张千万支票:拿钱,永远消失。
我捏着支票冷笑:好戏才刚开始。
后来我执掌苏氏集团,苏明真跪在暴雨中求我救她。
姐姐,苏家快破产了……
我俯身擦去她脸颊雨水:那晚你递支票时,我就知道——
父亲的车祸,是你亲手策划的。
遗嘱宣读那天,她尖叫着撕碎文件。
林晚才是爸的亲生女儿!
律师推了推眼镜:不,林女士是您已故生母的唯一继承人。
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亮如白昼,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和高级香水交织的甜腻。今晚本该是我的二十岁生日宴。我站在大厅中央,身上这件当季高定的星空蓝礼服,是母亲——不,苏夫人上周亲自飞往巴黎为我挑选的,裙摆上细碎的钻石折射着璀璨的光,此刻却像无数冰冷的针尖,刺得我皮肤生疼。
林晚,苏承志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,轻易割裂了周遭所有的喧闹。他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,苏家掌权人惯有的威严此刻只余下疏离的审视,仿佛在看一件蒙尘的旧物,二十年的养育,苏家对你,已是仁至义尽。
话音落下的瞬间,整个大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。那些刚才还言笑晏晏的宾客们,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好奇、探究、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实质,密密麻麻地投射过来,几乎要将我钉在原地。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试图用那点尖锐的痛感来维持摇摇欲坠的镇定。
母亲——周雅茹,就站在苏承志身边。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,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陌生的冷漠,像结了冰的湖面。她甚至微微侧过身,避开了我下意识望过去的视线,姿态优雅地挽住了身边那个年轻女孩的手臂。
那个女孩,就是苏明真。
她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纯白小礼服,气质干净得像清晨带着露珠的百合。她微微垂着眼睫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看起来安静又无害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初来乍到的怯生生。她甚至没有看我,只是顺从地依偎在周雅茹身侧,仿佛那里才是她天生的归属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每一次搏动都牵扯出尖锐的钝痛。二十年。整整二十年,我叫他们爸妈,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为家。那些晨昏定省的问候,那些撒娇讨来的宠爱,那些被精心规划的所谓名媛人生……原来从头到尾,都是一场荒诞的独角戏。
爸…苏先生,喉咙干涩得厉害,我艰难地挤出声音,带着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微弱挣扎,这些年……
这些年,你享尽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!一道冰冷而充满戾气的声音骤然打断了我,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。
是苏衍。我的哥哥。
他大步从人群后走出,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高大,英俊的脸上却覆着一层寒霜。他径直走到我面前,视线扫过我手中的东西——那张精心准备、签着我名字的订婚意向书,上面苏家与沈家联姻的烫金徽章在灯光下依旧刺眼。
鸠占鹊巢的野种,苏衍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刀,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,也配碰苏家的东西
没等我反应过来,他猛地伸出手,一把夺过那张薄薄的纸。昂贵的纸张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紧接着,是清晰刺耳的嘶啦声!
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双手用力,毫不犹豫地将那份象征着我未来、或者说是苏家为我规划好的体面归宿的订婚书,撕成了两半、四半……无数片!
洁白的纸屑如同被狂风撕碎的雪花,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,落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,落在我昂贵的裙摆上,也落在我瞬间变得冰凉的手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