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阿姨握住他的手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,语气里满是恳求:
“阿姨知道,你刚从火坑里跳出来,现在提这个是为难你。”
“可阳阳那孩子……她是真的不能没有你。”
“医生说她这是心病,只有你能治。”
“时宴,算阿姨求你了。”
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,履行当年的婚约,给她一个机会,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,好不好?”
看着长辈恳切的眼神,听着他提及母亲时的真情。
阮时宴的心防,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。
他想起沈家的冰冷。
他想起自己那七年的委曲求全。
或许……
真的该换条路走了。
他看着手心里的玉佩,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还带着母亲的余温。
许久。
他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……答应。”
阮时宴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。
从他被季阿姨接回季家开始,各种吃食像流水一样的送进来。
东西是一样不缺,都是他打小的喜好。
可人,是根本见不到的。
季家从上到下,只要他一问起季小姐,全部都缄口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