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碰瓷?”阮时宴捂着火辣的脸颊,冷笑一声,“姜闫书,你和你爸演练过很多次了吧?”
“你胡说!”姜闫书仿佛被戳中了痛处,哭得更凶。
他立刻转向沈清歌,柔弱地抓住她的衣袖,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清歌……你看到了……对不对?”
“是……是阮时宴开车撞了爸爸……”
沈清歌那双空洞的眸子,缓缓扫过地上哀嚎的姜父,又转向哭得撕心裂肺的姜闫书。
她缓缓走到他面前。
冷峭的面庞,投下山一般的压迫感。
她抬起手,不是要打他,也不是要碰他。
只是指着他。
然后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。
清晰,冰冷,不容置喙。
“你,恶毒!”
“我爸爸骨头都快断了……”
姜闫书抽抽噎噎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精准地,滴落在沈清歌的手背上。
那滴泪,仿佛烫伤了她。
沈清歌眉头紧锁。
她抬手,笨拙地,一下一下,擦掉姜闫书脸上的泪痕。
然后,她看向阮时宴,目光冰冷刺骨。
姜闫书立刻抓住了机会。
他怯怯地看了阮时宴一眼,小声对她说:“清歌,他太坏了……我怕……”
“我们把他关起来,好不好?”
“关起来?”
沈清歌的眼神里,闪过一丝茫然。
姜闫书哭得更凶了。
他放弃了复杂的词汇,只是死死拉住她的袖子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。
“他坏。”
“清歌……他真的好坏……我怕……”
眼泪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