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现在。
她以为,阮时宴在逼问她,在向她求爱。
“清歌,为什么我不可以呢?”
沈清歌皱眉,突然用钢笔尖头扎进自己掌心,血液滴落在瓷砖上。
“别逼我!闫书不想看见你!”
他惊恐地道歉,让她不要这样。
沈清歌似乎听懂了,停下动作,可血液仍在滴落。
他狼狈地擦拭她的手心,眼眶挤满心酸。
当年,沈清歌为救阮时宴,被地痞拖进小巷。
敲断了她的7根肋骨,打到神经性损伤。
名冠天下的名角,成了一个痴傻的废人。
阮时宴那时候就发誓,要一辈子对她好。
结果七年的,委曲求全,换来的。
是她半天的沉默。
半晌,沈清歌只挤出一个字。
“滚!”
那两兄弟说得没错。
姜闫书这个名字,是阮时宴熬了几个通宵,一个字一个字从资料里抠出来的。
音律治疗大家,尤其擅长曲笛和笙箫。
而这两样,正是昆曲中最常用的乐器。
他想,或许,万分之一的或许,能唤起沈清歌一丝一毫的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