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,是谁?”
冯大人有些疑惑不解,燕时全程都看着,眼中的光越来越盛,这小姑娘在对峙时,表现出了超出这个年龄所有的智慧。
李氏有些紧张,她的确没想过要害林岁欢,但是却也是吩咐车夫故意绕远路,让林岁欢晚些在去国子监,这样吴家这边的事情一办完,届时就算这小妮子得知消息赶过来都迟了。
但这会儿听说参与的还有另外一人,她便有些坐不住。
林婉婉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小声道;“母亲,我已经让丫鬟去将父亲喊来了,母亲放宽心,我们什么都没做。”
李氏颔首,镇定自若地坐着。
林岁欢却没有当场说出那人的名字,而是小跑到了冯大人身边,凑过去小声嘀咕;“林府丫鬟,红桃,大人先将她带过来。”
冯大人颔首,接近着又瞧着小家伙转身去了燕时的身边,同样附耳过去嘀咕了几句。
冯大人心中顿时一阵舒爽,这丫头还分得清主次,知道先同他说。
他不由暗自一笑,一大早不愉的心情好了些。
要是林岁欢知道冯大人如此想,她大概会当即反驳‘不是哒,冯大人你想多啦,不过是抓人要紧而已。’。
好在没多久,衙门的人便将不知所以的丫鬟红桃给带了过来。
林愉也跟了过来,不过是在大理寺外的马车中,心中多少有些不安。
李氏与林婉婉被带到了隔壁单间中等候,林岁欢则留在了堂中,见红桃被带来,她便问;“红桃姐姐,你可认识他?”
红桃瞧了一眼,面色镇定摇头;“我不认识。”
车夫的头套摘下换成了蒙眼的眼罩,五官清晰可见,当听到了红桃的声音后,当即反驳;“你说谎,昨日我们才见过,你还给了我一块银锭!”
红桃皱了皱眉,反问;“你怎么确定你见的人是我,难道就凭我的声音吗?”
车夫被问得一愣,低下头一时没说话。
林岁欢忽然在红桃身边蹲下,惊讶出声;“呀,红桃姐姐,你的荷包掉了。”
红桃闻言立刻弯腰下去捡,只是在半空的时候顿住,那荷包
“红桃姐姐怎么了?这难道不是你的荷包吗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红桃镇定的面容一丝皲裂,林岁欢却没有放过,她将荷包捡起来在红桃面前晃了晃;“如何不是了,我记得红桃姐姐最喜欢在荷包上绣荷花了,府中可没有人能绣出这样栩栩如生的荷包了”
“对,对了,她给我的银锭就是装在荷包中给我的,我有一个荷包也是绣的荷花。”车夫在身上搜寻,只是半晌都没摸到,他不禁一阵焦急。
“不用找了,这个荷包在我手上,如今只要从红桃姐姐身上拿出她的荷包一对比就知道了。”林岁欢晃了晃手中的东西,面上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。
这荷包是拜托燕时让人去车夫身上摸下来的,他自己不知道。
冯大人顿时明白了,他一拍惊堂木冷喝;“说,是谁让你如此做的?”
红桃跪下,拧眉摇头;“奴婢不知,我做了什么?
难道就凭一个荷包就要认我的罪吗?奴婢不认这莫须有的罪!”
“杀人未遂,的确不是什么大罪,可是红桃姐姐,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