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初元眼中含笑。
“我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,知道自己不过是供人玩乐的替身还能死皮赖脸地缠着止行。”
“就这么喜欢躺着赚钱?”
“这些年,靠着这张像我的脸被止行包养,不会真以为能山鸡变凤凰吧。”
她肆意地羞辱抹黑我。
我全心全意付出的六年被解释成包养。
她的话像带着倒刺的钩子,钻进我的身体,鲜血淋漓。
她再次逼近,故意露出身上绯红的痕迹。
突然,她拽着我的手猛地一拉,尖叫着向后面的大理石凳倒去。
余光中,我看到了谢止行愤怒又惊恐的脸。
我重重摔倒在地,小腹被牵拉地生疼。
谢止行接住纪初元,仍心有余悸,颤抖着察看她的红肿的手腕。
再看向我时,额间泛着青筋,眸中只有怨恨,抬手扇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好歹毒的心,一件婚纱,你至于下毒手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回来及时,初元会死!”
耳边嗡鸣,我听不清他的声音,只觉得火辣辣的疼。
谢止行直接抱起纪初元,将我撞开,决绝离去。
满室狼藉。
婚纱证明不了什么,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慰藉。
我最后回到住了六年的房子,清空了所有承载回忆的物品,烧掉了超越时间的照片。
我拎着仅与我相关的行李,登上了回京市的飞机。
5
江市谢家独子与移民国外的纪家的订婚宴,几乎请了江市半个富豪圈。
从婚纱工作室抱着受伤的纪初元走后,谢止行再没回他和我住了六年的家。
他希望我能自己反思,在不拆穿他出轨的前提下又能明白他究竟有多在意纪初元。
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。
谢止行觉得自己将过去藏得很好,不明白为什么一样温柔的我突然性情大变。
思来想去,做好妆发后,他叫来了助理。
“请位心理医生跟着云茵去海滩,她一定是怀孕情绪不稳。”
助理领命前去安排。
现场觥筹交错,祝贺恭喜声充斥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