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棺材旁的傅砚深消瘦了许多,脸上更是没有半分光彩。
江野主动递上一束鲜花,节哀。
傅砚深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木然地看着棺材,直到江野准备走了他才轻声道了句谢。
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,江野刚走两步,角落里猛地窜出黑影。
正是逃匿四天的夏安安。
她浑身脏污,脸上满是油渍,唯独眼睛中的恨意惊人。
她举着刀猛地捅进傅砚深的胸膛,嘴里还振振有词:傅砚深,都怪你,我本来是想杀你的,为什么你不去死,是你把我害成这幅样子的,你也别想活。。。。。。
连捅了三刀后,夏安安才收了手,将刀尖对准一旁的傅母。
傅母被吓得尖叫起来,夏安安显然杀红了眼,追着傅母最后被赶到的安保牢牢禁锢住。
傅砚深捂着出血的胸膛,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江野赶忙扯下布为他止血,却仍旧无济于事,大喊着打120。
血液染红了傅砚深胸前的白色衬衫,由于缺氧他说话开始不利索。
宁宁,对不起,宁宁。。。。。。
江野焦急地看着傅砚深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手心却被递上一枚怀表。
帮我。。。。。。帮我把这个。。。。。。给宁宁,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我后悔了。。。。。。
傅砚深的忏悔淹没在傅母撕心裂肺的哭声之中,恍惚间他见到了十八岁的慕晚宁。
彼时还青涩稚嫩的他们在老宅的合
欢树下一起荡秋千,欢声笑语的样子仿佛还在昨日。
画面一转庄园中她毫不犹豫地转身,说出这辈子她都不会喜欢上他了。
傅砚深知道,他和慕晚宁回不去了。
他犯了太多错,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大洋彼岸的另一边,慕晚宁正帮慕寒衍织围巾时,心口闷得厉害。
几秒后又很快恢复正常,她继续织着围巾,脑海里浮现出慕寒衍戴上的情景。
自从那天她答应做慕寒衍女朋友后,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样分外黏人。
一度让慕晚宁怀疑他是不是从前认识的慕寒衍。
当晚她便将织好的围巾送给慕寒衍,看着他戴上的样子露出个满意的笑。
慕寒衍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将她搂在怀里,而是拿出报纸,面色有些沉重。
今天下午的消息,傅砚深在傅舟的葬礼上被夏安安捅了一刀,流血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