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久远的记忆,她一直作为江亦的白月光出现。
我看向她的手,纤细白洁,对,她是艺术生。
她弹一手好钢琴。
后面却再也没有弹过了。
似乎是注意到我看她的手,林晓柔缩回去,自嘲道:
我的手已经废了,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在和他恋爱期间手受伤,他因为没钱直接放弃治疗,错过了最佳治愈时间,我的手再也弹不了钢琴了。
心死后我只能跟在他后面,他说什么是什么。他说会想办法为我们挣一条出路,他去找你,我当地下情人。等你叔叔死后,我们就财富自由了,就能治好我的手了。
我每次看你幸福的模样,我觉得无比可怜。可怜你,也可怜我自己。
这样一个男人,有什么值得我们争抢的呢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我回不了头了。
听她的碎碎念,我没有多少感悟,心早就已经平静如水。
这时她的儿子突然不看动画片,叫嚷着说饿。
林晓柔打开她床头的饭盒,给她儿子盛汤。
妈妈,你煮的汤好好喝。
我走到窗边,深夜黑漆漆,不见五指,汤的香气飘来,我恍惚想到我高烧的那天。
同样的香气,引得人发馋。
五年前发烧的我被唤醒,看见床头的汤,欣慰地以为是江亦煮的。
原来竟是出自同一人的手。
我遮掩住情绪,离开了病房。脑海里闪过十年来很多画面。
通宵的早饭、纪念日的花、发烧时浸湿的毛巾。。。。。。
原来她代替江亦,关心了我很多年。
我转告助理,迅速给林晓柔和江亦办离婚,挂掉电话前,我忍不住说道:
国外康复的医院哪家最好,安排下。
五年前雪夜,梅树被雪压住,梅花却在我心里永远留下了痕迹。